“archfiend,你确定在这里吗?”何心美皱眉,这里的山坡草地,还有身后雄伟壮丽的温莎城堡,而且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山坡草地,她的头上开始冒问号,这里哪里可以藏人?
“距离这里近三十公里处也有相同的城堡。那里,就是……那个人的老巢。”他握紧拳头,不好明言其中的原委。毕竟,他们就算和听的关系再好也是“外人”!
“是谁?是有人抓了听吗?”路砚皱眉,迅速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第三个人的出现。
archfiend张了张口,然后摇摇头,想要含糊过去,却在他和谭惜泪犀利的目光中没法说出谎言,只能直接拒绝他的疑问,严肃得说,“你们没有必要知道。”
“没有必要。”路砚举起了拳头,指了指何心美和谭惜泪,厉声道,“什么叫没有必要?现在还有两个女孩子需要保护,你却连敌人都不肯透露一点信息,你让我们如何御敌?”
他简单的一句话,一个问题就堵的archfiend无话可说,面具下面的脸皮开始发烫,他知道路砚这个人的口才好,却没想到像是一把刀子从他最脆弱的地方下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的目视前方,他能做的保证就是保护他们活着进去活着出来。
“抱歉。”他目光毫无动摇地对上了路砚咄咄逼人的视线,坚持自己的态度:“有些事情,你们知道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听有权保留自己的隐私,当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公平,可以回去。”
“你……”路砚气结。不可否认,他打出听这张王牌的时候他已经输了一大半。的确,这件事情如果说到这里的话,那么就是他们擅自来到了这里。听,如果希望他们知道的话,就不会一个人离开了。闭上了眼睛,他别开脸。
听的两部电话他们都打过,都是无人接听,那样的感觉让他们感到很恐慌。无所适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站在十字路口,面对熙来攘往的人潮,却不知道哪个方向才是正确,而archfiend就在他们茫然的时候恍如指引他们的神仙带他们来到了这里……不管怎样,总是一个希望,渺茫也是希望啊!
“我也不想吵架。”archfiend见好就收。举起双手对他说,“我找到你们,就会尽力的保护你们,虽然不敢说一定会让你们完好无损,但是至少我会用性命保你们周全。而我需要你们做的不是披荆斩棘,不是屠火龙救公主,我只希望你们能见到听,然后动之以情的带她离开。”没错,他希望的就是这个!让他们来这里是打动听,唤醒她冬眠的记忆。——不要让自己的好友流下眼泪。
“为什么?”谭惜泪和路砚交换了眼神,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有谈判的筹码,甩手离去他们做不到,就算一再退让,他们也至少有发问的权利。
“什么为什么?”他斜过头看她。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听在这里?而且为什么我们必须要徒步走三十公里?”她着重“必须”这个词,他们本来有车,但是却到这里的时候被要求下车。三十公里,或者更甚的路程,现在他们要浪费体力的走那么远的路,尤其是,她抽了抽肩膀,身后背的是旅行用的背包,大的都快拖到了她大腿上。里面装的不只是可以供他们饮用至少三天以上的水,还有干粮,以及一些绳索和奇奇怪怪的工具,——他们又不是要去登喜马拉雅山。
“抱歉,我只是说下车,并没有说我们能走上三十公里。”他将手遮在额头上眺望远方,顺手无声的接过了何心美的背包,然后转过头对她说,“我们最多走上五公里左右就进入了那个人的领地,到时候我们会被‘专车’送进城堡款待,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专车?”谭惜泪自嘲,“你该不是说有囚车将我们押送进去吧?”强烈的忍下了对他口中“那个人”的好奇,她拒绝路砚要帮她提包的好意,“如果有打斗,那你会是主力,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体力。”她,谭惜泪一向精打细算,这次更是出不得丝毫的差错。
“很好,看来你们有了后面战斗的觉悟。”archfiend咧开嘴笑,环视他们三个人一圈。
“听起来似乎很凶险。”谭惜泪扶了扶眼镜,“我有私人影子保镖,可以随行。”
archfiend大笑,“你别想了,你想调动你的私人军队恐怕是痴人说梦了!”谭惜泪父亲的那件事情,听已经对他说过了,而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她父亲恐怕也打着借刀杀人的小算盘。她的那群人,这次应该真地变成了影子顶不上用处。
“什么意思?”她眯起眼,锐利的光芒射向他。
“……”他收敛了笑意,抿唇这时才发现自己失言,舔了舔嘴唇,他耸耸肩膀,声音平静得说着真实的谎言,“那个人的城堡除非是要你进去否则连只苍蝇也别想乱窜。你想清楚了,里面可是机关重重,我们进去都不容易呢。”
“是吗?”她总觉得他刚才说话的调调和他解释的话有差距。
“自然是。”目光偏移看了一眼一直紧闭着嘴唇不说话的何心美,好奇地问,“你今天倒是很沉默,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
何心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举起了一直紧握的右拳,狠狠地说,“我不管你对我们隐瞒的那个人物是谁,也不管听离开我们的理由是什么,更无所谓里面到底有多么凶险,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那个叫展听雨得活着带回来!”她心中很不安,总感觉自己如果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