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令!让开!”冷下了那张绝色面庞,凤目微眯,他的耐心已经渐渐被磨尽。
抬头望着圣钦洛的面色,三人再次低首,让了开来。
追随圣钦洛多年,他们自是了解他的脾气,再多的阻拦只会加重他的怒气,语气再拦下去,不如让王爷去救人,毕竟对塑立国的军营来说,千寻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了军师,就没有了出谋划策之人,更别说战胜了,更何况,她还是军医。
掀开帐帘,圣钦洛头也不回的向马棚走去,翻身利落的上马,挥动着长鞭,驾马而去。
腾腾黄土之中,那抹朱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只在空中留下一片灰色雾霭。
齐国的主帅帐篷之中,千寻仍旧死死的抓着身上的锦被,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坐在床边的赫连日,这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能够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威迫之气,很是浓郁,那股无形之中形成的威迫之气,让她有着压力。
双目含笑,望着一脸防备的千寻,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可是却被千寻摇头甩开:“别碰我!”冷冷开口,柔唇之中蹦出这三个冷硬之字。
他的碰触,让她感觉到恶心!
微微愣了一下,眼中薄怒,看着千寻嫌恶的面庞,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被再挑战我的耐心!”没有一个女人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他,纵然生的再倾国倾城,那也不行。
习惯了征服的赫连日不允许别人抗拒他,一点都不行。
“滚开!”没有好的脸色,对赫连日的厌恶完全表现在了脸上,如果不是她现在衣不蔽体的话,她一定会杀了这个男人。
瞧着千寻薄怒的面庞,赫连日忽的笑出声来,一如往常的狂妄,邪妄的面庞放大在千寻的面前,瞧着面前这张清丽的容颜,邪魅一笑,让他滚开,他偏不让她如愿。
双手放在后脑处,直接在千寻身边躺了下来。
望着神情惬意的赫连日,千寻紧忙拉近了锦被,坐了起来:“你想干什么?!如果要杀我的话就痛快点!你是男人,别婆婆妈妈的!”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怕赫连日会像之前那样侵犯自己。
柔唇紧咬,面含防备,双手摸索到腰间,还有最后一根银针,如果赫连日敢再碰她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扎进他的死穴,纵然是死,她也要拉着这个敌国之人为她陪葬!
“我不会杀你,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你。”转首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千寻,眸中的笑意渐渐消失,双目紧盯着千寻的面颊,那朵罂粟花。
罂粟花,诡异却又娇美,花开的那一刻,是毁灭性的魅惑。
那朵罂粟花,似乎还没有完全的绽开来。
塑立有女,面绣罂粟。
容颜倾城,绝世芳华。
素手翻转,挪定乾坤。
得女之人,定得天下。
嘴中喃喃念叨着,得女之人,定得天下,换句话说,只要得到了这面修罂粟的女子,就一定可以得到全天下。
他相信,她一定就是齐国寻找多年的圣女。
面绣罂粟花之女,天下,不会再找出第二人。
只要得到她就可以得到全天下,想着,征服之心再次燃起,他赫连日想要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只要露出几分宠溺之色,便会让她迷失,凡是女人,都不会例外。
刚刚他面目宠溺的时候,她的神情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想着,赫连日信心倍增,不过三日,他一定可以征服此女。
思绪翻转,大手扯上了千寻的锦被。
眸光潋滟,望着赫连日的大手,锦被下的纤纤细指捏紧了那最后一根银针,是生是死,全凭刹那之间。
“殿下。”帐帘外头传来达图的声音,有些迟疑,不知道应该开不开口,不过,最后还是唤出。
放下了准备拉扯棉被的手,眉宇之间有着不耐:“什么事?”
“巫师发现了异况,让殿下过去。”恭敬的站在帐帘外头,微微垂首。
异况?!翻身下床,大步朝着外头走去,掀开帐帘之际回首望着紧裹着锦被的千寻:“等会我会让人重新送套衣服过来。”说完被钻出了帐帘,留下千寻一人。
“好好看着。”吩咐着达图,望了一眼烛光闪动的帐帘之后,向巫术的帐篷走了去。
烛台如同八卦阵一般,摆放在帐篷的四周,帐篷最中间是一个看着像是用来祭祀的火盆,一些奇异的图案呈不同的位置画在了帐篷上头,空中还吊挂着各种各样的符号,长长的黄色符咒全部都挂在帐篷顶端,悬挂了下来,一个身着灰色的男人坐在中间那悬挂在空中的火盆下头,他的面前摆放着一副奇怪的图画,那人手里端着一盆清水,清水不停的洒在那副画上,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将清水放在一旁,双手合十,叽里呱啦的一通念叨着。
那人的脸上覆上了一具面容极其狰狞的面具,红色的獠牙看的让人心生胆颤,那双赤眸更是恐怖不已。
走近帐篷,瞧着做法的巫师,赫连日没有打扰,只是盘腿席地坐下。
巫师,在他们齐国相当于国师,极受爱戴,上至君王,下至百姓,没有一个是不拥护他的,在齐国,巫师象征着神灵。
紧紧的等待着,虽然有些不耐烦,可是赫连日却没有表现出来,必定这次让巫师随军出战,他也是同意的,很多时候他还要靠着这巫师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