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竹叶尖上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从上面滑下,在叶尖上拉成一条长长的水线。
阳光从水滴中反射出光线来,像是琥珀一般光亮。
夜晚萦绕在君柳竹上的的薄雾在朱尖上晕染来开,在空中留下如同尘土一般的飞扬的小水珠,细小的水珠在空中飘浮着,那样惬雅。
朗月高挂,祥和的月色将整个:“罂粟楼”笼罩在一片银色的光圈之中,那些吸收了月的精华的合欢树挺拔而茂盛,一颗颗合欢树飒爽的挺立在后院之中像是最正直的将士。
银色的月光洒在合欢树上,合欢树翠绿的叶尖和银光融合在一起,大气之中有着一股青涩之美。
晚间的露珠在嫩草上滚动,嫩草被沁凉的露水洗涮了一片显得生机勃勃。
草根下,虽然已是深夜,可是那些小巧勤劳的蚂蚁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来回搬运着食物。
水池边的莲花含苞待放,一些已经盛开的莲花里淡黄的花心像是蜜蜂的触角一般,风轻轻一吹,还能看见花心中的细小花粉随风而起,沁雅的散发出馥郁的香气,整个水池中都是荷花的独特香味。
君柳竹后,似乎有着一抹白衣飞尘。
走过去借着月光细细一看,原来是炎无墨。
他的手里拿着一匹明黄色的锦布,借着月光,他正有些呆愣的看着锦布上的那幅图,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视线就定格在了那画上。
如果将他和千寻比作花的话。
那么,他就是那一朵勾人的桃花,只要眉角微微向上扬起,那就是摄魂般的勾人心弦,桃花开的最灿烂的时候就是招蜂引蝶的时候,只要那一抹最迷人的绚烂开放而出,那么跟在后头的就是惊叹之声,惊叹尘世间怎么会有这么美的桃花。
而千寻,则是罂粟和雪莲的合并。
罂粟妖冶的不似凡尘俗世之间的绚烂,明知有毒却也拼命的去采择,为的只是花开那一瞬的夺目,那妖异的容颜只要让人瞧上一眼,那么不管是三魂还是七魄,都会被她深深折服。
雪莲淡雅脱俗,孤傲的独自开放,散发出沁雅的香味,如同莲花一样让人可远观却不可亵玩,独芳傲视出最美得年华。
修长的手指抚上那方锦布,他全部的思想都被锦布上的那副画吸引住了。
锦布上所画的是一柄剑,剑身染上了深蓝色的色彩,剑上的图腾好似是一只刚刚欲火重生的火凤凰,傲气凌人的飞翔九天云霄,身上的火星子随着它的飞舞不断的落下,点点火纹在这小小的剑柄之上看的也是那样如徐如生。
这锦布上所画的剑同钦洛脖子上挂的那一把简直是如出一辙。
那柄剑分明就是按着这幅图打造而出的。
师傅当初把这幅画留给他的时候究竟为何?
整整对着这柄剑琢磨了有一个时辰了,可是却仍旧是思绪全无,他仍然想不通,师傅为何会有这幅画。
据他所知,师傅只会用针,解毒,施毒,并不会习画和打造兵器啊,这幅画和师傅究竟有什么关联呢?
左思右想,他就是不明白。
或许是太过入心了吧,都没有发现千寻站在身后。
将手里的薄衫替无墨披上,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既像是感情深厚的夫妻,又像是私交甚笃的老友:“晚上寒气重,更何况是在这君柳竹上,也不知道多加件衣服,要是着凉感冒了怎么办。”开口就是如妻一般的关心。
晶莹的眸子抬起,眼中的璀璨胜过天上的繁星。
看着因为一件薄衫而深深感动着的无墨,千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了一句让他想即刻去撞墙的话:“你要是感冒了传染给小魔怎么办,小孩子的身体最虚弱了,更何况他每晚都跟你睡,要是被传染了可不好!”拿过无墨手上的画,有些好奇的看着。
虽说早就已经被千寻有意无意的话打击过无数次了,可是无墨的心仍然沉闷沉闷的,他也是沾了那个小魔头的光才得到佳人的关心,他能不伤心吗?
看着不做声的无墨,千寻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快把衣服穿好别冻着了。”说着,亲自替无墨将衣服穿好。
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需要哄,真搞不懂她到底生了几个儿子。
“那就是说,其实你是在关心我了?”诞着一脸笑颜,像极了吃着糖的小孩。
将薄衫拢了拢,恩……这薄衫上似乎还有一股她身上的清香。
将画拿在手中细细看着,千寻有点诧异:“无墨,这画,这画上的剑好像和皇上脖子上挂的那柄一摸一样啊?”虽说也只是看了那把剑一眼,可是,剑上那种磅礴大气的图腾让她的印象极其深刻。
为什么,这锦布上的画同那柄剑如此的相像。
“无墨,这画是不是你照着那把剑画下来的?”轻轻的抚摸上去,不像啊,这墨迹早已经干涸渗进了这锦布之中了。
将画拿回,小心的卷了起来。
“这画是我师傅仙逝之时留给我的,一起留下的还有一柄小刀,今日见到皇上脖子上所挂的那柄剑之时我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师傅将这两件东西留给我做什么?我也想不清这幅画和皇上脖子的剑到底有什么渊源?”细细想来,当年师傅临终前将东西给他的时候似乎要说什么,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他老人家就登了极乐。
一幅画,一把刀,这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
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千寻,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