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峙,南靠五台,西接代县,着名的平型关位于其境内,徐永昌的晋绥军二军团指挥部也设在这里。
“敬礼——!”
门口的哨兵一声高叫,把步枪“啪”的往肩上一靠,另一支胳膊抬起来敬了个礼,动作干净利索,赏心悦目。
27旅旅长张洪峰举手回礼,然后迈步向内走去。
进了指挥部,张洪峰在心中暗自猜测,徐永昌徐军团长这么急把自己找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为跟随徐永昌多年的心腹爱将,张洪峰对战争非常敏感,他隐隐地猜到,前线肯定发生了重大变故。
果不其然,徐永昌一见张洪峰,就给了他一个紧急任务。
“洪峰,刚刚接到报告,安*一部突然袭击茹越口,丰玉玺那里压力很大,这股敌人来意不善,我打算派27旅上去支援……怎么样?部队什么时候能出发?”
张洪峰昂首挺胸,朗声答道:“我27旅枕戈待敌,随时都可动身出发。请军团长放心,有我张洪峰在,安*绝难踏入茹越口半步!”
“很好,茹越口位置紧要,一旦失守,全局震动,给你的这副担子可不轻。”
徐永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皱眉说道:“不过先别急着说大话,这股敌人来得很蹊跷,我就怕等你赶到茹越口的时候,阵地已经失守,一定要做好打恶仗的准备。”
“不会吧?我部今晚就能赶到茹越口,34旅怎么也能坚持个两三天。”
张洪峰27旅担任二军团的预备队,就驻扎在繁峙县城外,离茹越口不到四十公里山路,如果现在立刻出发,晚上12点前肯定能赶到。
茹越口却是着名的天险,怎么也不该在半天内失守。
“很难说。安*这两天在石楼口、大小石口、杀虎口和雁门关等处同时发起进攻,行动诡异,似乎还有更大的图谋。茹越口这一打响。倒验证了我的猜测,张作相此举还是声东击西的把戏,真正的目标在茹越口……”
比起石楼口和大小石口,茹越口的位置更加关键,要害之处突然遭到攻击。徐永昌立刻看清了安*的意图。
看清归看清。却嫌有些晚了,既然安*选择茹越口为突破方向,肯定已经考虑到自己会派出援兵。所谓兵贵神速。敌军将领岂会不知?虽然不知他的具体战术如何安排,但很可能在27旅赶到之前就攻克茹越口。
这就是防守一方的无奈了,内长城数百里防线,到处都可能受到进攻,只能在连接公路的几处紧要隘口布以重兵,茹越口的防御相对薄弱很多。
张作相却好眼力,抓住了这个薄弱环节,就好像一刀斩向自己的腰眼,雷霆一击!
茹越口一失。平型关到雁门关的防线被切做两段,更可怕的是,敌人还可顺势杀入恒山腹地,解滹沱河谷之围,如果被敌人这几万精锐突破包围,往来搅杀。整条恒山防线立刻支离破碎!
一番解释,张洪峰也领悟到战局的凶险,神色凝重了许多。
如果军团长的推测不错,自己赶到的时候茹越口已经失守,没了地利的屏障。这一仗可难打了许多。
“你准备一下,带部队立刻出发。你到茹越口的时候,如果阵地还在我军手中,一切好说,敌人长途奔袭,粮弹不足,我军只需稳重坚守,时间一长,敌军无机可乘,自然会撤走。”
徐永昌却早已想好了对策,面授机宜道:“如果在你赶到之前,茹越口已经丢了,也还有挽回的余地,你只需……”
布置完毕,张洪峰告辞离去,立刻带着27旅出发了,果然不出徐永昌所料,半路上就接到茹越口失守的消息。
。。。。。。
茹越口前,绿脚兵正在通过。
肖林等人站在城楼上,目送队伍穿过内长城。
从杨宇霆手中讨来一批新军装,四十五师人人都是一身新衣,着装统一,旗帜鲜明,从高处往下看,就像是一条灰色的河流,正在奔涌向前。
肖林此时的心情不错。
拿下茹越口之后,他立刻向后方报捷,除了张作相和参谋总处,又亲自拟了一封长电,发给了张学良。
当初大同军议的时候,张学良号称三天内拿下涿州城,不料傅作义意外的顽强,少帅亲自督军连番猛攻,都无法攻破涿州城防。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番进攻不能破城,张学良也失了锐气,涿州之战再度陷入胶着。
没了张学良三四军团的支援,张作相孤掌难鸣,因此在平型关一线和徐永昌相持不下,间接造成晋北战局的被动,李天宏和张作相一部被围困在滹沱河谷。
张学良手下的部队都是东北军的精锐,十余万大军,却拿傅作义的一个师没有办法,围城三个月寸功未建,少帅的面子彻底掉在了地上,又被傅作义狠狠地踩了两脚……
相比之下,晋北作战却亮点多多,除了张作相的吉林兵,参战的几支部队都属于张学良系统,总算给少帅挽回了一些面子。
这其中尤以四十五师的功劳最大,以前的都不算,现在又拿下茹越口,恒山会战马上就要迎来转折点,如果一切顺利,涿州失利的阴影也会在一场大胜下烟消云散。
肖林抓住机会,向张学良提出扩编的要求,鸟未尽,弓不藏,少帅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个编制要的理直气壮。
不过这种事极为敏感,不是三两天能定下来的,先走通了张学良这一关,再慢慢运作不迟。
肖林又对张学良提出建议,以部分兵力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