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辗转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算在一个午夜到了国内沿海的深城。
无比困顿的俩人先是胡吃海喝了一顿,然后找了一家宾馆蒙头就睡。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
另一张床上的凌冬至已经不在床上,被褥叠的整整齐齐,而在床单上,放着一张便签。
谷雨疑惑的走过去,拿起便签看起来:
“谷雨,我的事情解决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帮助,如今一身轻松,我还要追逐我十六个博士头衔的梦想。
请原谅我这个时候离开,不过真心话,我对那镜子里看到的影子感觉到无比的恐惧,那是无法抗争的力量,而如果杰克盛说的是真的,七年是个周期,那么你还在周期内,很可能时刻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危险。
很抱歉我没有勇气陪你正面面对它,但我会在江湖遥望你,希望你也能有一天如我一般轻松!”
谷雨脸上有些落寂,叹了一口气,将那便签团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自言自语道:
“能怪谁呢?有什么理由责怪呢?是我,我也会离开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暗暗竖起大拇指:
“冬至啊冬至!你这个家伙,真是要骗天骗地骗鬼神啊!”
默契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有点人与他合作一辈子,也难得有个默契,但是有些人,可能刚刚认识,但是彼此之间便默契无间。
凌冬至和谷雨无疑属于这一种。
只是看凌冬至便签上面的字迹,一个字刚劲一个字柔顺,谷雨就知道,这货要玩一明一暗的戏法。
谷雨身在劫中,避无可避,只能迎头直上。
但是凌冬至可以藏起来,躲在暗处观察一切。
谷雨清楚,当凌冬至走出来的那一刻,就是可以屠神的那一刻,他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