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碰到了慧慧,慧慧说他们早上的活动是去插秧,他被人推进了水田里。
慧慧说起来眉眼带着未收的笑,我知道那场景一定很滑稽。但我的第一反应竟是想起那脏脏的水田,而他却似有洁癖,他一定很介意吧?如果弄脏了军服又要怎么办呢?
我又想起早饭的时候我终于在队列中看到了他穿军服的模样,虽然那模样在我的记忆力已经褪色,但总还记得比坤哥必须是帅了很多。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望着我的方向,我心里窃喜,即使自己都悲哀的明白他不过是在放空目光发呆,我在他的视线里不过是看不清面容的虚影。
手机管制太严,相机又被端端给借走了。虽然回校后慧慧曾说要帮我找找他的军装照,最后也不了了之。那军装可珍藏的记忆,仅仅是我通过小小榕勾搭了一个二班妹子借了合照偷偷地用相机非常模糊地拷贝了一份罢了,模糊在相机记忆卡里,也模糊在记忆里。倒是当初高一军训时候他的缩影被一一开玩笑一般替我截了下来,封存进了我的网盘。他的影像,我存有的,还真是少得可怜。
然而少女伤怀在如此兵哥哥的场所还是来散如风,不过是写进日记里就随着午休的沉眠而沉眠了。
下午的第一项活动是培花,这样湿哒哒的天气与泥土玩耍多少还是有些难受。黑色袋子装着土还盛着嫁接的茎,在空地上码得整整齐齐,但我私心觉得它们真的长不出来。=a=而且我总觉得等我们附中这388期结束后,在389期来之前,或许还等不到那时候,这些可怜的花花就要被处理掉咯。
第二个活动有个高大上的名字——月球漫步。
——但也仅仅是名字高大上罢了。
教官说要带我们去月球,结果目的地竟是一座烂尾楼=-=。
满地的小石料,矮矮的石料堆。
教官扔了几个绳圈在地上,挺小的圈,勉强塞下两双37码鞋。然后又扔给我们几根布皮筋,说起了规矩。类似两人三足,不过是一个宿舍为一组,脚踝爱怎么绑怎么绑,只要不要傻逼到自己左脚绑右脚,用最短时间踩圈通过的为胜。
我们是最后一组,第一组是我们班的骚年们。大家都在商量着对策,什么绕个大圆啊,一个接一个啊……总之最后实践出来不是后边的看不见路就是违背人类行走规律动弹不得。
阿杜搞怪地从后边抱住他同桌说着——“诶!我们爆菊吧!”
我一直很喜欢阿杜,准确地说是很欣赏他。上文我就提过他,虽然有时不守规矩,长得短小精悍,但大事从不马虎,是个敢作敢当的真汉子。
我们那组在商量着对策,只我在看着他们。他们实践“爆菊”计划的过程有些坎坷,但忽然让我想到了些什么。
我扭头和沫沫说了起来。沫沫总是会无形中成为小组里说得上话的人,而我往往比较适合军师。
“啧,怎么行得通。”沫沫对我的话永远都不屑一顾。没办法,我的基友基本打击我成了习惯=a=,不过我相信它就是行得通的。果不出其然,完全明白战略后的沫沫瞥了我一眼,傲娇地不说话了,专心指导起来。
没错,最后我们用我们的决胜战略赢得了第一(战略具体内容是个秘密~)——我提出,沫沫修改,大家配合的战略。教官夸起来,大雨她们很自豪地说多亏了我和沫沫。教官问如何想出这好办法的,我呵呵以对——总不能说是看他们爆菊想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