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难休。
他…他竟然是吕不韦的儿子？
那个颇有些令他厌烦的生母赵姬，晚年间因擅养男宠被他所烦，可竟然和吕不韦一起算计了庄襄王，也就是嬴政那位已故去的父王赢子楚。
嬴政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世，但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在这样的场面下知道当年之事，虽然明知道这是江缺仙师弄出来的幻境，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但嬴政表面阴晴不定，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已经相信了，他不得不相信这件事，毕竟他也曾调查过自己的身世，也是有些端缪的。
“难道朕真的是个篡孽之辈吗？”嬴政喃喃道：“不，我乃是千古第一帝！”
他嬴政有可能是吕不韦的种，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人亲口告诉他罢了。
想及此嬴政的脸有些阴沉。
他一直自持是赢家的血脉，可最终还是输给了现实——虽然并没有百分百的证据，也无法证明江缺的幻境是真是假，但他本能地觉得这是真了。
他很想冲过去把屋里的两个人都打死，但一拳过去仿佛砸在空气中一样，他如同一个局外人。
这回明白了，他就是个看客。
明知是幻境是假的，却始终堪破不了。
他望着赵国那座府邸，心绪却久久都不能平复下去，起伏不定，仿佛在压抑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