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子,邻居经常都在说他:还是个发明人,这不是在影响时代形象?!
许可久始终忘不掉有人说过他的一句话:“他的身上有一股青铜的味道。”
呵呵!没错,我就算是一个从“青铜世界”过来的人,走到了这个时代,又怎么了?
这也难怪,许可久家里只有年近60岁的妈妈,爸爸早年得了一种新型的病,治不好,早早地去世了。后来,街坊里有人说那不是病,是千年前的灾难又到了,那个与人不合群,死钻牛角尖,不合时宜地死命钻研地震的许可久就是个“千年病孩儿”。都到这个时代了,这哪儿能信?可是,这个东西,信与不信,还要费劲儿判断。就在上个月,一天,在回家的路上,许可久捡到一本纸质书,翻开一看,是一本千年病孩儿的传说。书上说在一千年前受过大灾难的人群,在一千年后,灾难如果还未解除,这个人群会遗留下一个长期患有与灾难相关疾病的小孩儿,这小孩儿会像患有强迫症一样的千方百计要去找到消除这个灾难的方法,这个灾难得到控制,病痛才解除。这个现象,就是一种投胎转世。
哈哈!许可久觉得这个说法挺有趣,翻翻史书,果真如此,1556年的华州大地震,83万多人丧生。据后来考证,他的祖先就在83万多人其中!
啊——这个世界可真怪??
“我真是一个‘千年病孩儿’??”
这才明白,时常,每到一处,背后总有人在指指点点,甚至,街坊里有人出声骂他,原来就这个原因。
偶然的一天,他终于真切地听见传言已在邻居之间炸开了。
‘千年病孩儿’??
带着这个问题他联想起好多其他怪怪的事情。就像这个都市中心,据说,几百年前是一个百万人汇聚的城市中心,可是,现在还有啥都市模样?尽是被些防电磁辐射的植物森林部落完全占据着,大森林中间夹杂着些为数不多稀疏过时的一些楼群和建筑物。这,怎么能叫都市中心?
只不过,新近有两座辉煌的大型实验馆落成,才显得这儿算有点儿新鲜罢了。
许可久有两个实验室,一个是学校旁边那个独立的圆顶大型标新实验馆。那里的各种设施非常齐全,大都是使用全球非常先进的设备。那里的资源是共享于所有人的,没有哪个部门专属的。标新实验馆是一个个人志愿者科研实验馆,馆里只仅免费提供给在馆里注册通过的每位个人志愿者使用的实验设备和仪器等必备工具,其他所有费用完全是个人自费,当然,项目由个人自定,也有馆里推荐的,成与败,与馆里无任何责任。只要注册被馆里通过,也就算可以称作为馆里的研究员了。
志愿者当中,有一些公司科研人员,大学教师和学生,一些爱钻研科学和有兴趣的人也都常去,总之,各种各样,年龄大小的人都有。吴方朵朵就是他在那里认识的。
许可久的另一个实验室,就是在都市中心西侧边缘的自己的家里,有个小实验室。经常,他把一些在家里小实验室完不成的科目,拿到标新馆里大实验室去完成。
听人说他是‘千年病孩儿’,实验馆里一些人总看他和别人不一样,就有各种更新的说法又生出来了。
对于那些经常在他的背后胡言乱语的家伙,许可久简直烦透顶了,可是,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在变,变成了一个愤世小孩儿了,就连他曾经崇拜过的一些科研专家他都越来越感到厌恶。那些年纪不轻,头须花白,为人师表,身份体面的人,竟然一个一个变成了商人的心,都把目光盯向地底深处,经常为此研究,乐而不疲。唉!地球这个宝贝疙瘩儿!几千年来,被人从肚皮底下刨出了铁矿,金子,银子,煤炭,石油,天然气。现在,这些都挖完了,挖完腹还要剖心,哼!真是既罪恶又残忍!
令许可久最讨厌的是,经常在实验馆里碰见那些既自大又无所作为,还轻视别人的老顽固。他们经常爱用长辈的身份教训自己,有时,坐在一边叹息:年轻人嘛!谁都得让自己有个追求!?反正明知自己不能成功,也得把其中的过程展示给大家看看,好来证明他真不简单!!
“呸——”许可久从骨髓里啐出了一口唾沫,“绝世的没落鬼!”
真可笑!这些人,总让人觉着,在背后伸着一双无形的手,总想扯住别人的后衣襟,希望社会原地踏步,好让自己永远领头似的。
slub.4
可是,现在特别是现今的二十六世纪,人们离天上的事物越来越近,连平常的生活也联系到天上,好些星球上都可去旅游,天上陌生的只是太阳系以外的了,因为,那太远了,空间航行器要飞到乘坐的人活到一百岁还飞不到目的地。现在,站在地上能看到的,除过太阳,没有登不上去的。地上所有的一切,连同大部分微生物都没有不再熟悉的了,只是,千百万年来人们始终搞不明白脚下——这个土石大球体内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真实结构状态。十分渺小的人,面对地球,真像一只蚂蚁流浪在大山里,花费数个世纪来观察,钻研。最终,对它只仅只是了解了一些表面上的凤毛麟角,千百年来靠猜测和理论来维持着人对它的认识和思想,真正没有从它内部取到实物,亲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