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林玉彻底的傻眼了。
“皇……皇上？”林玉懵逼着一张脸喃喃说出口，下意识的跪了下去。
文琪梦看到她在发抖，抖的非常厉害，这是人在极度恐惧下的表现，她是应该害怕，文琪梦很理解。
冲撞皇上，这可是大罪，不可恕的大罪。
文琪梦慢腾腾的走了过来，每一个步子都清晰明了，这清晰的步子声音听在林玉耳朵里，就像是临刑之前的钟声一样，每一下，都伴着她抑制不住的心跳。
她抖的越来越厉害，像是随时都会倒下一般，但她不敢倒下，因为天启帝还没有说话。
文琪梦终于走到了她面前，低下头，颇为惋惜的看了她一阵子，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林玉，你又何必这么跟我过不去呢？”
林玉现在自然已是追悔莫及，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已经回天乏力。
天启帝瞪了元福一眼，有饶有兴趣的“哦？”了一声，“过不去？她如何与你过不去了？”
文琪梦“嗯”了一声，清晰的感觉到贴着她脚边的林玉又极其猛烈的抖了一下，她心中暗暗嘲讽一番，又笑道：“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一些小事罢了。”
想想林玉到目前为止还没对她用过什么大手段，至于那些小手段，基本都被她还了回去，这深宫茫茫，何必这么急着害死她呢？
要比较好听的说法，是善良饶她一命，要比较难听的说法，是要她不要死的这么容易，以后宫里的争斗，还有的她受。而从目前看来，林玉也不过就是个会耍小手段还冲动不已的傻子。
相对而言，文琪梦更喜欢第二个说法，虽然她必须表现出第一个说法。
她没想害死别人，但也从来不会对害自己的人心软。
只不过她再如何圆，今天发生的事情天启帝是实实在在看着的，她那股挑衅的意味也明显得很。
天启帝还没说话，林玉倒是自己先沉不住气了，立刻不停的磕起了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天启帝“哎呀”了一声，忙向后退了两步：“朕又没说要你的命，好好的日子非搞的这么丧气，真是扫兴。”
好日子？文琪梦低头一笑，她倒没看出今天是个好日子来。
林玉一听，忙又磕了两个头：“谢皇上！”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天启帝神色一变，又恢复了正经，“你在小梦的宫邸冲撞了朕，那这个惩戒令，就让小梦来定吧。”
林玉一听，只觉得生无可恋。
她之前这么整过文琪梦，让文琪梦定惩戒令，文琪梦怎么可能愿意放过她？
林玉的身体一震，摇摇欲坠，似是随时都会倒下来一般。
“我？”文琪梦愣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林玉，表现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实际上她还真不为难，她倒也没想着要她的命，只不过她这样的大小姐么，找个方法整整她还是好的。
“朕让你定你就定！”天启帝看着她，眉头一挑。
“是。”文琪梦欠了欠身，只得应了下来，又若有所思的盯着林玉，林玉只好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现在文琪梦的一句话，可就能定她的生死。